我们处于一个激动人心的时代。我们不再依赖于“猜测”、“相信”、“想象”去描述周围的场景和事件;而试图用“假设”、“推演”、“预测”、“求证”这些更靠谱的方法。运用这些方法正是我们大脑皮层的优势所在。我们用神奇的大脑了解周遭是一件很酷的事情,那么用神奇的大脑了解大脑呢?听起来像递归程序一样奥妙。

早先有好几个问题首先激起了我的好奇心:人的大脑容量是多少?世界上有我们大脑理解不了的东西么?什么是理解,有时候我们会有种茅塞顿开或者顿悟的感觉,惊喜地说“噢,我懂了!”这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?

这些问题从一面看很“哲学”,从另一面看又很“生物”;直到听了Jeff Hawkins在TED上的演讲,让我产生了关于“顿悟”的顿悟。大脑的工作原理,不一定要从“肉体灵魂”等等哲学层面理解,也不必具备艰深的神经科学的知识;你需要抛弃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,然后一切就像地球绕着太阳转那么自然。Jeff Hawkins的《On Intelligence》之于我就像Francis Crick的《科学美国人》之于Jeff,开启了了解智能强烈兴趣和迷之信心。

扑面而来的是更多的问题。是与非、美与丑的区别是什么?长期记忆和短期记忆是如何形成的?注意力、工作记忆是怎么回事?好多问题不是靠苦思冥想能够得到答案的。像Lintao说的,你可以把那些想不通的问题扔到后台进程,在大目标的背景辐射下思考解决那些能够解决的小问题。于是我踏入了神经网络的浪潮直到遇到了Schmidhuber,一个飞扬跋扈的思想家,骄傲自恋的骑士。听了他关于科学和美学的演讲,再一次体会到了茅塞顿开的感觉。在他90年代初的文章当中,已经充满了金光闪闪的见解。

25岁以后,学习和记忆能力大不如前,也认清自己不能够在学术圈里呼风唤雨。然而在同一个时代,亲见那些厉害的人挖出一颗颗闪亮的宝石,努力凑近细细打量欣赏一番,也会有种满足和喜悦。